现实的一筹莫展

今天傍晚时分，驾车到学校准备载弟弟回家，正好 scout 的 gathering 也到了尾声，所以学校内的车辆也很多。正当要离开的时候，突然传来前面有case，几个junior 就叫我开车飘移到前面去，好让他们以最有型的姿态出场，哈哈！本来以为没有我的事了，就随便走上去看看，结果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……

礼堂前的地上躺着一位女生，脚被抬高垫在椅子上，而她的朋友们则替她扇风，想必是以为她体力不支晕厥。可是，我却注意到两件不寻常的 signs：那位女生很明显 respiratory distress，因为respiratory rate 超快，而且有 use of accessory muscles；更惊人的是，我发现了 carpo-pedal spasm。脑海里直接想到 hyperventilation，而且已经有 hypocalcaemia 的症状了。

于是，只好贸然走到她身边，告诉她朋友发生了什么事，并介绍我自己是 medical student。由于病患是女生，我只好尽量叫她朋友帮我，告诉她们尽量让病患放松，缓慢呼吸，并且做了简单的history　taking。同时，也询问是否已通知病患家人，因为我认为有必要把她送到医院去，如果要我载送也没问题。奇怪的是，每当病患听到“parents”这个字，她的呼吸会加倍，情况也会恶化。因此，在避免提到敏感字眼之余，让病患的情绪舒缓是我们唯一能做的，同时等待她的家人到来。

正当情况已经受到控制，那位少女的spasm 已经减少，呼吸也渐渐恢复正常，有一个 aunty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，问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：“心脏在左边是吗？她的左边是哪里？” 搞清楚后，直接一掌压在该少女的胸口，好像要用内功治疗般。我当场吓了一跳，也差点以为那位aunty 要做CPR。结果，那位少女的情况又突然恶化，同时她的家人也到场了，又碰到gathering 结束，一大群人从礼堂出来围观，场面顿时失控！Hyperventilation 变成 Hysteria，那些人就趁乱硬把她搬入车内准备送去医院。看到事情如此发展，我又气又无奈……

当然，我也对她的朋友们赞赏有加，称赞她们临危不乱，而且做了对的事情。如果不是某些自作聪明，自以为是的人出来搅局，情况可能不会变得如此糟糕。看到那位少女被送走后，边叹气边开车回家去了。原来，不管有多少医学知识，遇到现实的情况也可能一筹莫展，无用武之地，唉……